一进门,她就看到秦淮茹无力地坐在床上,“情况如何?还能留在厨房吗?工作能保住吗?”
“那个厂长有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贾张氏一口气问出了所有关心的问题。
秦淮茹无力地看了她一眼,低声回答:“李副厂长还算手下留情,考虑到我是初犯,从轻处罚。”
“但厨房是等到不下去了,全厂通报批评,只能下车间。”
“只要不下岗就好,只要不下岗。”贾张氏松了一口气,厨房和车间工资相差无几,至少不会让他们一家饿肚子。
尽管每天少了几个白面馒头,但总比被开除强,“真奇怪,那个厂长为何要费这么大力气,只为了将你调回车间?”
贾张氏对人的判断一向准确,尽管她与李副厂长素未谋面,但多年来院里的议论让她对厂长有了大致的了解。
连贾张氏都察觉到了异样,何况是秦淮茹。过去一个多月,她在厨房兢兢业业,很少将饭菜带回家。
偏偏这次落入了李副厂长的手中,事情显然不简单。
“姐姐,你是不是不小心惹到了了李副厂长?你在保卫科的时候,他有没有对你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
秦京茹这时走了进来,似乎嫌矛盾不够大,还想挑拨婆媳之间的关系,多说多错。
秦淮茹面色沉重,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李怀德对她的企图早已不是秘密。
他费尽心机,终于抓到她的错处,却只是将她调到车间,究竟意想要何为?
最近秦京茹和李副厂长走得很近,这在厂里已是公开的秘密。
车间的活计繁重且肮脏,秦京茹又一直觊觎厨房的工作。
厂里的岗位是固定的,厨房的位置有限,她想要进来,就必须有人让位。
秦淮茹越想越觉得可能如此。如果不是自己,秦京茹或许还在乡下受苦。
她吃自己的、住自己的,工作也是靠自己的名义得来的,但是她却忘恩负义!
就算是养一条狗,给它吃的,它也会对你摇尾巴,秦京茹却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为了进厨房,甚至陷害自己的亲人,秦淮茹气愤难平,没有想到她自己最开始的打算。
流言究竟是否与她有关,只有看秦京茹是否能够得到具体的好处。
如果真是她所为,秦寡妇头低沉,眼中闪烁着泪光,“我去准备饭菜。”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向厨房走去。
秦京茹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在默默承受着不公的委屈。
“一大爷,秦姐遭遇了什么困扰?”何雨水没有听到贾家的争吵声,反而不由自主地感到焦虑。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毕竟厂里的剩菜剩饭这么多,柱子的事情已经在厂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