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言为定。”司马允瞬间兴奋起来,搓着手恨不得亲自上场,帮商阙将古天鹰打下场。
正当钱满粮与司马允说话间,只见沙场中央突然爆出闷响。商阙踉跄后退三步,嘴角渗出血线。古天鹰仰天大笑,紫檀拐杖尖端寒芒直指商阙咽喉:“商舜的儿子不过……”话音戛然而止,古天鹰惊觉丹田真气正在疯狂流逝。
古天鹰忙收了招,强闭丹田,以阻止内力疯狂外泄。
“前辈,晚辈服输。”商阙单膝下跪,拱手向古天鹰认输。
古天鹰神色一怔,借紫檀拐杖稳住重心,却不敢张口。古天鹰知道,自己此时如张口,丹田的真气便会再次如洪水般狂泄。
见古天鹰神色怪异,商阙心下顿时明白,忙起身来,对古天鹰轻语道:“前辈,晚辈来帮你封穴凝住真气。”
正当商阙抬脚上前时,只听的马车中的古晓一声娇喝,只一瞬,古晓便从马车内破帘而出,飞身掠起的同时,向前方连发几枚袖镖。
只听的“铛”的一声,一支飞向古天鹰后心的箭矢,被古晓发出的袖镖生生击落。
紧接着,又一支箭矢飞向商阙的前胸,古晓惊呼:“夫君小心!”
商阙的乌金软剑在沙地上划出半圆,剑气激起的沙幕恰好挡住第二支冷箭。
千钧一发之际,商夙从青衣帮的阵队中一飞冲天,向手持弩箭的刺客急身扑去。
只见青衣帮阵队的后面,一手持弓弩的蒙面人正欲逃离。
“留下命来。”商夙杏眼怒睁,挥剑刺向那蒙面刺客。那蒙面刺客却突然撕开衣袖,露出布满毒疮的手臂。商夙的剑尖刚触到对方皮肤就冒起黑烟,精钢剑身竟被腐蚀出锯齿状缺口,青衣帮众见状纷纷后退。
“夙妹接着。”古晓扬手抛出个翡翠药瓶。商夙凌空翻身接住,药粉洒落的瞬间,刺客手臂上的毒疮突然爆裂,腥臭脓血溅在沙地上滋滋作响。
趁着这空隙,商阙闪身来到古天鹰身后。并指如风连点古天鹰督脉七大要穴,掌心贴住古天鹰的命门穴时,商阙却浑身剧震,古天鹰那股狂暴外泄的真气竟如毒蛇般顺着商阙的手臂经脉逆袭而上。
“爹爹……”古晓的惊呼声被风沙撕碎。古天鹰的内力尽数灌入商阙的体内。古天鹰灰白的长须无风自动,插在沙地中的紫檀拐杖炸成齑粉。
钱满粮按住想要冲出去的司马允:“莫要擅动,静观其变。”
沙场中央,古天鹰睁开双眼。看着已将自己内力尽数收入体内的商阙,复杂神色在皱纹间闪烁。片刻后,古天鹰缓缓道:“天意啊。商阙,从今往后,你要善待晓娘,不可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爹爹!”望着瞬间憔悴苍老的父亲古天鹰,古晓泪流满面,紧紧搀住身子虚弱到微微发抖的父亲。
“多谢岳父成全,请受小婿一拜,商阙定不会让晓儿受委屈。”商阙倒身向古天鹰磕头致谢。
古天鹰心下五味杂陈,颤抖着手扶起商阙。
与此同时,商夙提着染血的剑尖来到场中,剑身上挑着半幅破碎的黑色面巾。商夙面纱下的声音比冰还冷:“古老头,此蒙面刺客的面巾上,绣有一个‘古’字,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