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快点!”
他示意黑泽阵把座椅准备好。
黑泽阵看了他一眼,把椅子后背踢下来,冲他略一点头,示意禅院月坐上去。
禅院月爬过去之后,屁股就粘在椅子上不动了,系上安全带把自己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
他们最后整理好坐到椅子上时已经是两点钟,距离到达俄罗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
摇晃的机舱里没有信号,禅院月被晃得脑袋发晕,加之黑泽阵是信得过的人,他放心地闭上眼睛小憩。
其实也睡不着,因为只是在飞机上没事做,只是闭着眼睛混时间而已。
就这么半梦半醒地,他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只知道黑泽把他叫起来的时候,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走了。”
他说,顺手就把禅院月的安全带解开。
“好哦。”
禅院月跟在黑泽阵身后,随即跳出了机舱。
“呼——”
冷冷的风从耳边吹过,把禅院月的头发给卷起来,雪花渗透到发丝之中。
禅院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嘶,好冷。”
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比北海道的寒风要凛冽一百倍,这里终年看不见半点绿色,只有冷酷的寒冰。
而禅院月只穿了一件西装,在开着暖气的酒吧里倒是如鱼得水,但在寒冷的北方就等同于没穿。
直升机就停靠在安全屋前方,这是组织曾经设下的根据地,只是这个国家经历巨大混乱,加之组织其他领域急缺人手,遂把人员都撤回去,只留下一个残存的房屋。
这间安全屋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了,而且似乎还历经战火,墙壁周遭有子弹擦过的痕迹与被熏黑的瘢痕。
飞行员把钥匙扔给禅院月之后就离开了,这次任务派的人手本来就少,而且为了隐蔽,只黑泽阵单独行动,哦、他把神山月叫过来也是顶天了。
“只有一周行动时间,七天后还是在此处返程。”
飞行员只留下这样一句话。
安全屋位于郊区,而任务地点在另一边的郊区,二者之间距离很远,他们得开着破烂大卡车去。
他们这次得去一处废弃军工厂查找武器数据,和残存的生物制品。
至于拿来做什么那是组织里其他人需要关心的事,他们的任务只管拿东西就是。
不过虽然是废弃工厂,但也不排除新政府收复的可能,他们有两套计划,如果没人就直接进去,有人看守就还得想办法。
组织只给他们一周时间,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情况紧急拖到一个月也不是不行,只要他们保证能完成任务,过程并不重要。
“咳咳——”
禅院月推开安全屋的门,被迎面而来的灰尘呛得不行,这里实在是无人问津很久很久,里面的电器陈设都是二三十年前的样式。
“啧、看来得在这个地方歇脚了。”
禅院月有些嫌弃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手上也没闲着,他试图把黑泽阵的大衣扒拉下来给自己穿。
“干什么?”
“冷。”
“......”
黑泽阵似乎已经习惯他的体虚体寒弱不禁风,只把大衣口子解开——却并没有脱下来,只把禅院月拽到自己身前,用胸前的衣服罩着他。
嗯、因为天气真的很冷、而他们目前只有一件衣服,黑泽阵也不是什么铁打的不畏严寒的人,他们就一起穿一件大衣。
出身在极寒之地的人,身上却是滚烫的,禅院月隔着毛衣把冰凉的手放在黑泽阵背上,只觉得热意一点点蔓延到他身上,驱散了风雪的严寒。
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越来越明显了,黑泽阵是纯血斯拉夫人,而禅院月母亲虽然是西洋人但他混了日本血脉、而且还是祖祖辈辈内部提纯而来的血脉,能正常长大都是万幸,至于身高...
他现在已经超过亚洲男性平均线,然后就没怎么长过,只偶尔蹿一两厘米。
因此他此时抱着黑泽阵的腰,头刚好抵在那家伙的下巴上,被黑泽阵直接拦腰提着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