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动,擦干净了才能涂药。”
“伊恩阁下是,是怎么上去的?”
温徳斯给他擦着脸,修泽也蹲在一旁拢着他的手小心擦拭着。
顺带抬头看了一眼那破了个大洞的屋顶。
刚刚那些碎掉的东西正在被几只雌虫飞快的收拾着。
安舒阳被问到低下头,他能感觉到身后的哥哥虽然没有开口,但看过来的眼神也是这个意思。
这,这让他怎么说。
可眼下这情况,好像怎么都解释不清楚。
“听,听见声音,所以过来看看。”
他们真的只是过来看看,只不过走了另一条路而已。
温徳斯少见的沉默了一下,接过药膏给安舒阳涂上。
但眸子却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雌虫。
伊恩是感觉到了什么才过来的?
不然这个时间,应该早就睡熟了。
而且,温徳斯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怀里的小虫。
这才多久没见,怎么瘦了一圈?
难怪抱着这么轻。
被这么盯着,安舒阳心里一阵发虚,眼睛止不住的乱瞟。
最后落在了被按住的两只雌虫身上。
这,这就是他的雌父?
好像,没什么感觉,他悄悄捂住心口,看着这只雌虫,他似乎没感觉到多少亲切。
刚刚的对话安舒阳也听到了,现在心里也按耐不住的多了几分好奇。
可之前他问过修泽,可哥哥好像对雌父有一点...
安舒阳的眼神在温徳斯和雌父的身上来回看着。
这就是修泽让他不要跟哥哥提雌父的原因。
看着安舒阳这来回的小眼神,让温徳斯误以为弟弟真的是喜欢雌父的。
嘴角不自觉的抿起,眸子垂下了几分。
“雌父就要一直这么低着头,都不肯抬头看一眼吗?”
温徳斯一边给怀里的弟弟塞了一杯热茶,一边眯起眼看向对面一直没抬头吭声的雌虫。
好久...好久没听见过这声雌父,诺伦有那么一瞬的慌神。
缓缓的抬起头,喉咙上下微动,终于看向了温徳斯。
见他看过来,重新站到温徳斯身后的修泽不动声色的朝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视线再往下移一分,正好和温徳斯冷冷的眼神对上。
在这冰冷的眼神中,还掺杂了一道好奇的目光。
等诺伦看到缩在温徳斯怀里的小虫时,瞳孔才骤然一缩。
明显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
刚刚安舒阳摔下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
又瘦又小,还脏兮兮的一只。
以为是谁家的小雌虫崽跑出来了,但后面才察觉这两只是雄虫。
只不过从始至终他都没看清这只的样子。
现在看到了,尤其是在看到安舒阳那银灰色竖瞳还有温徳斯那小心照顾的样子。
繁杂的心绪不断涌现。
“家,家主连雄崽都,都这么大了。”
诺伦声音多了几分茫然失措,温徳斯明明才一百多岁。
怎么,怎么会....
离开的雌虫都不会带着终端,所以很多事都不能及时知道。
只不过他们也没心思去听去看,他们的雄虫已经不在了,一切都变得没什么意义。
可他们知道永恒塔,知道所有的....
现在是问题又严重了吗,还是有了新的突破。
这只小雄虫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