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头晕……”阮娇娇心想大事不妙,踉跄着往小林怀里栽,但却被外力狠狠地拐了一个大弯,深深的栽进了裴淮玉的怀里。
那发间的珠钗刮过他下颌,却被他长臂稳稳圈住腰肢。
男人掌心隔着薄纱熨得她腰间发烫,偏生语气凉得像浸了雪水:“夫人醉得连路都走不稳,竟还记挂着旁人?也不记挂记挂你那可怜的夫君。”
她偷瞄他紧抿的嘴角,嘟囔着,“你有什么好可怜的?”
“马不停蹄地赶回府去见夫人,却没想到夫人在别处逍遥快活,你说你的夫君是不是好生可怜?”
好一个在别处逍遥快活。
阮娇娇听着他那带刺的声音,不由得哆嗦两下,就凭裴淮玉这种和沈君鹤一样小心眼的家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折腾她。
“小林胆子小……”阮娇娇想找别处借口逃离裴淮玉的魔爪,只是话音未落便被他扣着后颈往马车走,靴跟碾碎了阶前落花。
裴淮玉替她掀开车帘时,指腹擦过她耳后碎发,忽的俯身逼近:“不用夫人操心,阿九会把小林姑娘安全的送回去的,比起这个,夫人倒是想一想该怎么向你的夫君解释一下。”
“我才没什么好解释的呢,只不过是去玩了玩而已,裴大人不会那么小心眼吧?”
阮娇娇仰头望着男人步步接近,酒气尚未褪尽的眼底蒙着层水光,直到男人指尖捏住她下巴轻轻转了个角度,才惊觉他已欺身近前。
“躲什么?”他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耳垂被他衔住轻轻扯动,混着湿热的呼吸灼得她眼眶发烫。
“裴、淮玉……”
“还敢不敢招蜂引蝶?有贼心没贼胆,还非得来这里挑衅我的耐心吗?”他咬着她耳垂含糊开口,滚烫的吐息扑进耳窝,惊得她指尖攥紧他的头发。
裴淮玉总是这样吓唬她。
记得之前也是。
她只不过去勾搭了几个帅气的小哥哥。
好吧,当着他的面调侃其他人。
他那时在帐中堵她时的吻,又凶又急。
裴淮玉越学越坏了!
但她居然忘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这是什么?”
裴淮玉的指尖骤然停在她衣领边缘,眼底翻涌的暗潮瞬间凝成冰碴。
那抹淡红的痕迹像借了哪个狗男人的吻痕?
“气我?来真的?”他的声音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拇指指腹碾过那抹“吻痕”边缘,触感却不像肌肤发热的灼烫,反倒沾着些许滑腻的胭脂残粉。
阮娇娇酒气上头害得她眼皮发沉,却在对上他眼底寒潭时猛地清醒了三分。
这个吻痕只不过是沈昭仪给她出的鬼主意,说是什么,想看一个男人在不在乎自己,就要给他一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