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无奈地摊开双手，“读书多了，经历丰富了，见识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人命关天，郑老，这道理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郑经国听后，心中暗自点头，对于李建国的师承之谜，也就不再追问，“有李建国在此，此地无需我再照料，医院那边事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这就准备离开了吗？郑主任，李建国不常来，何不品尝过他的厨艺再返程？”大领导心存挽留，希望共进晚餐，更想将李建国引荐给郑经国。

“自诩为医者，便应肩负起救世之责，这话或许有些自大，权当笑谈。李师傅的手艺，只能期等到来日再享用了。”

大领导意识到无法留住郑经国，大领导唤来秘书，安排车辆将他送回医院，“你这家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服药后，大领导领他至客厅。

彼此深知对方底细，交流间毫无顾忌，李建国亦然。

“上次他送的珐琅小碗情有独钟，如果有一套，我还愿愿意用人参交换。”尽管大领导不便接受礼物，李建国却对此毫无忌讳。

一个月来，他已与四九城的领导们建立了联系，从工业部处长到街道办主任，无一不晓。

“你收集这么多古旧物品究竟所为何事？听说你家都快变成废旧物品收购站了？”

“这说法倒也不差。至于我这么做的目的，目前还不便透露，过段时间自会揭晓。”

大领导不悦地摇头，斥责李建国：“你这家伙，这坏习惯能不能改一改？老是一言半语，在我面前还搞神秘。”

“我如果告诉您，梁处长的那些珐琅小碗足以在皇城根下换得一所豪宅，您信不信？”这时，领导夫人正好端着茶走进来。

听见李建国的玩笑话，她也忍不住笑了，“得了，先喝口茶润润喉。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就是爱面子。”

“哎呀，有你这样当众拆台的嘛。”欣怡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领导夫人给大领导留了点颜面，转而关心起李建国的个人问题。

“小李啊，听说你交女朋友了？是啊是啊，你早点把女朋友带回来让我们见见，别拖拖拉拉的，就定在明天吧！”

大领导和领导夫人对此事都十分关注。李建国无奈，觉得确实应该带女朋友来见见面。

“明天不行，明天我有事要去秋叶家，后天吧，后天我一定带她回来吃饭。”

“看看这个。”李建国瞥见信封上的字迹，心中已然明了，“检举信？”

他拆开信封，内容不出所料，“哈，真是犀利，厂里从上到下领导班子都被点了名，唯独不见李怀德啊？”

幕后黑手显而易见，至于这封信如何落到杨厂长手中，李建国心里最清楚。

“真没想到，你上面还有人脉如此广。”杨厂长有些好奇，“在您面前，我哪敢有所隐瞒。”李建国的态度依旧淡然。

他随意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揭露的都是这次劳模评选的幕后操作。

虽然言辞激昂，基本都属于夸张的事实。

这一回，所有的矛头却指向了杨厂长，李怀德根本没敢往其他方向去想。

李建国尽管厨艺高超，但面对厂里复杂的领导层，一个月内想要摆平所有人确实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