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我了,那个李副厂长怎么说?那李建国能不能被逮起来啊?我这伤,可得有个说法。”
“抓什么抓,有杨厂长在背后支持,保卫科的人哪里敢轻易对他下手?整个事件虽然引起了轰动,但厂部领导却无动于衷。”
“看来,我们只能硬生生吞下这颗苦果!”刘海中面容阴郁,心中满是憋屈。
如今,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感受到别人的冷眼和指责,仿佛脊梁都要被人戳破,二大妈焦急地追问:“就连医药费也争取不回来吗?”
今天又去了医院,不知不觉中又花去了五块钱。原本就不多的积蓄,现在更是所剩无几,十几块钱如何能让一家四口维持两个月的生活?
如果真的无计可施,借钱度日,勒紧裤腰带也能勉强过活。可李副厂长还欠着他七十多块钱,那份送礼清单想想都让他心力交瘁。
“明天我再去厂里试试,打了人总得负责医药费吧?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把家里那些不值钱的瓶瓶罐罐收拾收拾,我去北新桥信托行看看能不能换点钱。”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能过一天算一天。虽然身无分文,但李副厂长总不至于强迫他割肉还债。这笔账,刘海中自然算在了李建国的头上。
“真是背运连连,喝水都塞牙,放屁都能崩到脚后跟。等我喘过这口气来,李建国那小子别想有好日子过!”
而在许大茂的事情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后,娄董事终于莅临轧钢厂,娄晓娥亦步亦趋。许久未尝李建国烹饪之味,她心中满是期等到。
“杨厂长,听说厂里最近有些不平静?”“唉,小事一桩,只是有些职员受人指使,捏造我受贿之事,现已查明真相,处理得当。”
“哦?真的吗?”这回答看似轻巧,娄知仁却察觉到了更深层次的权力较劲,看来轧钢厂的权力斗争已经浮出水面,杨厂长似乎占了先机。
“娄董不必过于挂心。”“嗯,对了,李建国最近如何?”他们此行的真正关注点是李建国。杨厂长大致能猜到娄知仁的打算。
许大茂靠不住,娄晓娥还需一个更可靠的伴侣。在所有人眼中,李建国无疑是最佳选择,但李建国似乎对此并不热心。
娄知仁眼见好事将成空,心中不安,“他最近也遇到了一些麻烦。”这件事不难打听,娄知仁和娄晓娥听闻后都紧张起来。
“李建国究竟遇到了什么问题?”“娄董事长,请不必过分忧虑,这只是小事一桩,就是与邻里发生了些小冲突。”
“发生了打人事件?这恐怕不那么简单吧?”娄知仁眉心紧锁,虽然与李建国相识不久,但对于他的性格多少有所了解。
“爸爸,我想去厨房看看。”娄晓娥对李建国的现状感到担忧,也顾不得保持女孩的娇羞,“去就去吧,但别干扰到人家工作。”
娄晓娥的身影渐行渐远,杨厂长不禁感慨万千,如果不是那名小学教师的出现,他定会促成这段佳话。
轧钢厂的厨房内,众人见到娄晓娥的出现都不禁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你怎么来了?”她满怀关心地前来,却只得到李建国冷淡的一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