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一只手提着包裹,另一只手牵着小柔,尚未走近,目光已落在那幅显眼的画作上。
“你这家伙,又看出什么门道了?”大领导边笑边摇头,“只懂皮毛。”李建国回答道。
“他就不能表现得像个老实人吗?”大领导对李建国的狡黠习以为常。
“王献之的书法,范宽的山水,这么多名作,最近是怎么了,送礼的人这么多?您不是说不收贵重物品吗?”
李建国的神色变得严肃,仅是一瞥,便发现客厅里的珍宝不少。
“这些字画,价值连城吗?”大领导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对这些并不在行。
这些艺术品在市场上并无确切价格,门外汉只能看到表面的繁华,内行人才能识别其真正的价值。
在识货的人眼中,这些都是珍稀的艺术瑰宝。
如果是不懂,却也不过是张纸罢了。
许多茶肆挂的这类作品,不过是装饰而已。
“我也说不准,目前市场还未形成统一标准,这些您暂且保留,如果再有人送字画,还请多加斟酌。”
李建国的面色严肃,让大领导感到些许不自在。但他明白,李建国的提醒是出于好意。
“我早说过,小张他们必定有所图谋,你却未放在心上。下次如果再遇到此类情况,我们必须果断回避。”
近期,大领导一直为官场的风云变幻而忧虑,领导夫人也因此紧张不已。李建国的话语气严肃,令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真是小题大做,区区几幅字画,能有什么问题。”大领导在李建国面前不愿失了尊严,虽然口中否认,但内心却也犯起了嘀咕。
“这是什么东西?”李建国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被字画遮掩的棕红色木盒,他伸手将其取出。打开的一瞬间,他的目光便无法移开。
“竟是鼻烟壶?看这制式,应是清代之物,羊脂白玉,且为上等和田玉,这龙纹雕刻又是何等手笔?”
李建国对着盒子里的物件自言自语,大领导和领导夫人面露困惑,不知他是否真的懂得这些。
“这种形制的仿匏器鼻烟壶,应为宫廷御用之物,怎么会没有款识?”
“你确定你能辨识?”李建国不假思索地回答,仍旧专注于眼前的古物,“当然!”
不久,他在鼻烟壶的内部发现了异样,“这是……弘?”
当看清楚鼻烟壶内部阴刻的暗款时,李建国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你究竟看出些什么?”大领导好奇地探长了脖子,李建国的话已激起他强烈的好奇心。
“这是弘历皇帝,即乾隆皇帝的御用鼻烟壶!”李建国的话让大领导大吃一惊。
“您该不会是收了别人的东西,替人办事吧!”李建国半开玩笑道。
“看看这小子,总爱拿我开涮,废话不多说,厨房里还有半只鸡,先去炖了再说。”
“把这些都收好吧,下次一定要退回去,要不是李建国这小子机灵,后果真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