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型教堂会为每个神明设置房间,小型教堂会根据举行的何种仪式按需更改房间。偌大的红堡里最不缺的就是房间,处女居也就常备在此,方便来红堡的贵族女孩进行祈祷。
韦赛里斯脸趴在门上,一只眼睛盯着锁眼:“门被锁上了,没有钥匙我们进不去。”
托德退后几步,打量着两扇高大木门上的七神浮雕:“我听父亲说过,七神之间其实相生相克,铁匠克制圣母,圣母克制天父,天父克制战士,战士又能对付少女。”
“我怎么没听说过?”戴蒙一脸茫然。
“那老妪和陌客呢?”韦赛里斯回过头,他很喜欢听雷加讲的歪理邪说。
“老妪为你指明时间和方向,被发现了就去见陌客。”托德四处张望,发现走廊尽头有几副盔甲。
走到假人旁边,一副盔甲背后的腰部噌光瓦亮,好像是油脂擦拭过的痕迹。
韦赛里斯和戴蒙抱住盔甲掰开一条缝,托德把手伸进去:“果然钥匙藏在这里!哈哈。”
“我们还需要烛台和武器!”只要不神游天外,戴蒙脑子还是好使的。
咔哒,钥匙和锁眼相配,托德推开一扇木门首先钻了进去。
“这是什么味道?”举着烛台的韦赛里斯吸了吸鼻子:“有香味还有臭味,但不是死老鼠那种臭。”
“是绘画颜料的味道。”从小就闻着丹妮菈的颜料味道长大,托德对这种气味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国王的藏画室?”
“画又不值钱,为什么要藏在这种地方?”戴蒙从韦赛里斯那里接过火种,点燃了自己手里的烛台。
贵族的地窖里,只有美酒、金银器皿、珠宝酒杯、各种宝石、贸易城邦的地毯、玻璃和不能见光的美酒,从来没有藏绘画的。
“跟着我,我们去里面看看。”托德举起木剑。
韦赛里斯在左后方举着烛台,戴蒙在右后方,三人呈品字形前进,每路过一处灯台,便将其点亮。
三副厚厚的多层窗帘遮住阳光,只留下正中一人通过的过道。狭长的房间地面堆满了画框,画中人物栩栩如生。
在房间前方,画中人物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在床上、在树林中、在海岸边,在巨龙背上互相搏斗。
到了房间后方,画中的女人再也看不清面容,脸上一直带着一个白色面具。
“她毁容了吗?”戴蒙从地上提起一副画,看着画中人的脸问道。
“或许她是一个女鬼,不信你们看。”韦赛里斯这着周围的墙壁,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墙上挂满了绘画,从她的身躯和面具能看出是同一个人。
但她身边不再是男人,而是在同长满触手的海怪、强壮的半人马、狮身人面的斯芬克斯、狮鹫、鹰身女妖和半龙半人的诸多怪物缠绕在一起。
“我们还是快走吧。”韦赛里斯不开口还好,他这一说,三人的胆气瞬间掉到了肚子底下。
“快走!”托德嘴唇颤抖。
“等等我。”戴蒙脸色煞白。
砰!大门突然被关上了。
“你们三个,今天就要死在这里!”站在门旁说话的正是画中那个面具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