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抡起朝脖子砍下,葛拉佛的笑容彻底凝固在了脸上,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完了!”
“不要!”
来不及拔剑,凡斯伯爵伸出双手想把葛拉佛从剑下推开。
葛拉佛被推倒在地,他的身子到了剑下,锋利无比的剑刃停在他手臂上方,割断了几根汗毛。
雷加保持着挥剑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靠肉身就挡住了我的瓦雷利亚钢剑,崔斯坦·凡斯,你的大名会载入史册哦!”
“呵,呵。”凡斯伯爵努力从喉咙里挤出两声。
冲动过后随即而来的是一股冷汗,他额头鼻尖瞬间布满了汗珠,整个后背也是湿透。
他用手指搭在巨剑剑刃上轻轻推开:“雷加,你砍下徒利公爵的头,不怕引起战争吗?”
“是你们说他罪无可恕,是你们要来讨伐徒利,还是你想要河间地公爵之位!”雷加把巨剑立在地上:“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凡斯伯爵立起身子,双腿不稳还退了两步:“国王命令过你不准杀人。”
“那是徒利公爵在信里扭曲事实,是没收集到证据之前下的命令。现在我作为国王特使查明了真相,仅荒废耕地这一条就是死罪!他又交不出抵偿金,我只好帮你砍了他。”
雷加看向会场外围整齐列队的红堡卫队:“国王令我我不准杀人,呵呵,你们以为卫队里有家族成员就能收到消息?他们忠诚对国王忠心无比,是我让他们故意散出去的!”
雷加练武时经常混迹于各个校场,同人打交道也从不看出身只看品行和能力。这次带出来的两百人,从骑士到士兵雷加能叫出名字的超过九成,大队长和十几名小队长还都是跟随雷加去过河间地的老兵。
“吼!”红堡卫队一声整齐呐喊。
“再说,杀了徒利公爵,国王降罪又怎样?我的龙可以带上家人飞跃峡海,九大贸易城邦哪个不奉我为上宾!国王也奈何不了我!旅息城、亚兰城、橡果厅、鸦树城、石篱城、红粉城,呵呵,一个个人丁兴旺家大业大啊。”
雷加环顾四周:“这几天特赛里恩它不咬人不喷火,你们真当它是头只会吃肉造屎的畜生吗?”
“别动气!别动气!”凡斯伯爵换上笑脸:“徒利公爵有罪,我凡斯家族也有罪,我相信雷加爵士能公平处置。”
“我听从特使大人安排。”
几位伯爵开头附和。一直唱白脸,摆出强硬架势要攻城的斯莫伍德伯爵也不闹腾了。
“这才对,大家都有错,坐下来谈就好。”雷加把手搭在凡斯伯爵脖子上,一幅哥俩好的摸样。
“哈哈,嘴都说干了,喝酒!喝酒!”凡斯伯爵够不着肩膀,只能像个女人那样抱住雷加的腰。
“如果刚刚我不出手阻止,你真的会砍掉他的头?”凡斯伯爵低声问道。
雷加低头看向瘫坐在地的葛拉佛:“杀只小鸡仔还能失手?”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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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一年前就发现自己有特殊能力,到红堡厨房偷喝酒后,酒意上头后脸一点也不会红。
他把果汁偷偷换成了烈酒,两杯下肚后,周围的人和物就变得飘忽起来。
趴在桌上不知睡了多久,戴蒙用袖子擦擦嘴角的口水,甩甩晕乎乎的脑袋,又抬手揉揉模糊的眼睛。
“啊~~~”
视野里,原本瘫坐在地的徒利公爵,此时正在地上翻滚哀嚎,随军学士和几名侍从正在想办法按住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