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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地休整一夜,雷加把罪犯里有棕皮肤黑卷发、眼窝深邃多恩相貌的全部赶走,留下三十多个外乡人帮忙搬尸体喂龙。
丘陵地区到处都是地洞,总有个别漏网之鱼,不过战马已被杀光,他们要报信只能靠双脚徒步穿越一望无际的沙漠。
山坡上,伊蒙见到雷加手上提着一个白发小男孩走来:“你去哪儿找来一个瓦雷利亚人?”
“地牢里找到的。”雷加把小男孩放到篝火边
下午进地牢时,雷加和贝尔隆在角落里看到过这个白发小孩,之后再也没见到过。雷加进城堡搜寻物资又想到了他,去地牢里把他给拎了出来。
小男孩披着件不合身的长袖外套,脸颊凹陷,灰蓝色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神采,胸口一条条肋骨清晰可见,手臂大腿没有一点肉,仅有一层皮包着棒子骨。
不知是被雷加在地牢里的问话给吓到了还是身体太虚弱,小男孩蹲在在温暖的篝火旁一直瑟瑟发抖。
“现在是战争时期,不能带上来历不明的人。”杰赫里斯轻声言明。雷加可不是个到处发善心的人,他很奇怪为什么会带个小孩回来。
雷加脱下手甲,弯腰拨开男孩的头发:“这是一位故人之子。头顶这道疤,是他父亲从摇篮里抱起他时失手磕的!”
听到是雷加认识的人,贝尔隆把手里盛着肉汤的木碗递给了男孩:“你认识他父亲?”
“我问过他姓名才确认的身份。”雷加转头看了男孩一眼,把男孩吓得身体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汤碗丢掉。
雷加不再看他:“我当年去里斯的时候当地许多贵族接待过我,他父亲弗拉维就是其一,还邀请我去他家里住过一个月。”
“他叫什么名字?”杰赫里斯问道。
“夏尔.弗拉维,龙王、破产、君临、海盗,以他现在状况还说不太清楚。我推测他家在来君临的船上遇见了海盗,他母亲和姐姐就埋在地牢他蹲着的地底,我把尸骨挖了出来。”
雷加从腰包取出两节一长一短的手指骨:“我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此地,留这两节骨头给他做个纪念。”
男孩见到雷加手里的指骨后把脸埋进膝盖,把身体紧紧缩成一团不停颤抖,形同干尸的他好像随时都会死掉。
“该死的泰洛西人!”贝尔隆大声咒骂,见到男孩手里还举着汤碗一口没吃,轻轻掰开无力的小手把汤碗放到他嘴边:“喝下去,你的家人都希望你的活下去!”
被打被骂干最脏的活,没有主人的命令不能吃东西,这已深深烙在了当过一年奴隶男孩的心里。他把汤碗放在地上,像狗一样进食,不敢洒出一滴。
雷加见此也不禁怒骂:“就该把泰洛西给灭了!”
男孩喝完后把木碗推到前方,双手又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把身子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贝尔隆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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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人再次分头行动。
雷加和贝尔隆一起攻击魂丘西部的雷迪布莱特城,杰赫里斯和伊蒙则驱赶贝勒里恩,和野龙一起横穿沙漠,沿着万斯河而上攻击狱门堡。
小男孩不敢靠近雷加,只敢跟着贝尔隆,被他抱上了瓦格哈尔。
六天后,接连烧毁雷迪布莱特、托尔城、丁瓦特和灰怖堡后,两隆降落到了阳戟城对面的山头上。
杰赫里斯和伊蒙已提前到达,伊蒙朝雷加扔来两个铁水壶:
抢过水壶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猛灌,打了个饱后就四脚朝天瘫倒在了地上。
杰赫里斯定下要让多恩人百年困在沙漠的计划,不止要烧毁城堡烧死军队,还要农田果园也要一起烧成无法种植的焦土,甚至河堤堰坝也被巨龙给趴开放了水。
这一路不止人累,龙更累,山坡上休息的巨龙一个个都无精打彩,连贝勒里恩都把脑袋卷在腹部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