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当时他真是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一点儿都不懂的变通。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母亲竟然自己背着他找去陈家。
要不是他找妹妹没有找到,才感觉事情不妙。
等他听小伙计说,母亲和妹妹前后脚离开客栈,他这才恍然,猜测母亲肯定是找“陈平”了。
等他跑到陈家的时候,母亲和妹妹真的在这里。
母亲和妹妹正在和陈平对质。
等他走近,就听到“陈平”对着母亲的那句:“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老夫不认识你们母女,更不是你男人。”
“不过看你们还有几分姿色,不如给本老爷当个妾室如何?”
听到这些,他怒火中烧。
“陈敬山”他怎么敢。
二十年的夫妻呀,母亲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他竟然说这些侮辱的话。
想想也是,这二十年,他与母亲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
外公在的时候,也是经常带着他做生意。
等外公去世后,他更是经常不在家,现在看来。怕是自从外公去世后,他就一点一点的转移君家财产了。
仔细想来,他们夫妻关系也不怎么好,更不似别人家夫妻相处的样子。
那时他不懂,以为夫妻之间如父母这样“相敬如宾”才是正常。
自从他住到顾宅,看到顾城霖和东方瑾,孙兴和杨竹等几对夫妻相处后。
他才知道,“父亲”和母亲的相处,不是真正夫妻的相处模式,就如东方瑾所说,母亲就是一个“活寡妇”。
起初他还以为是娘亲看不上“父亲”,“父亲”经常外出做生意,只要把把家里的生意做大,是为了配得上娘亲。
现在看来……
事后,他就看到陈平的女眷冲出来,污言秽语的对着母亲和妹妹打骂起来。
他把母亲和妹妹救出来后,愤怒的他,并没有带着受伤的母亲和妹妹回客栈。
而是,直接去了县衙击鼓鸣冤。
他本以为,凭着自己的状纸,母亲和妹妹的一身伤就能打赢这场官司。
即便要不回来君家的全部财产,要回一部分也是有的。
没想到的是,他败诉了,败的彻底,原因是县令判他们诬告陈家。
状纸上的侵占他人家产,更是子虚乌有。
他不服,与县令起了争执。
但是那个县令告诉他,要是状纸上的内容属实,就让他们回广陵府去请知府大人亲自过来确认,他就依法办事。
呵呵……
好一个依法办事!
荒唐至极!
呵!请广陵府知府?
他们家要是在广陵府能洗刷冤屈,还能跋山涉水的来“父亲”老家告状?
自从书院出了他的事儿后,那些人吃了瘪。
不管是学院还是知府的各官员,各自都推脱责任。
当初哪怕有一位夫子出来作证,他还会带着母亲和妹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而且,他们来永昌县这边,并没有广陵府新知府给的“文书”。
还好他有秀才文凭证书,外出不用开路引。
官司败诉,因他是秀才功名可免打板子,但是娘亲和妹妹不是,每人十大板。
这结结实实的十大板,打在娘亲和妹妹身上,对她们而言无不是雪上加霜。
要不是客栈的林掌柜带人和银子赶过来,他们三口怕是会更加讨不到好。
污蔑陈家吗?
不认识他们?
哈哈……
好,很好,他就不信这天下没有讲理的地方。